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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畫院美術館長談齊白石

2024年06月11日 10:24 北京畫院美術館館長談齊白石:他的字畫像微博 他的字畫有點像微博,還留給後人不少謎團﹔他其實最天真,愛錢愛得很幹淨……上週六,北京畫院副院長,北京畫院美術館、齊白石紀念館館長吳洪亮現身石家莊美術館,圍繞正在該館舉行的“對‘畫’大師—齊白石藝術展”,舉辦題為“人生若寄——近觀齊白石藝術”的講座,深入解讀了齊白石其人其畫,記者擷取部分精彩片段與讀者分享。 歲朝三余:北京畫院藏齊白石作品新春特展 曾把草蟲抓到畫案上照著畫 吳洪亮透露,他所在的北京畫院是當今收藏齊白石作品最多的地方,“從作品到文獻一共有2200餘件”。當天他通過PPT展示了蜻蜓、菜粉蝶、螳螂等齊白石的部分工筆草蟲,稱今天的人們用放大鏡看就會發現這些工筆草蟲特別精細:“蜻蜓翼的半透明感畫出來不算新鮮,它的翅膀上也會有暈開的東西,齊白石連這些地方都可以畫出來。還有兩隻螳螂打架,齊白石一定不會用照相機,但大家看他的畫,兩隻螳螂爪子的表現非常逼真。齊白石怎麼畫工筆草蟲呢?他當年把草蟲抓到畫案上來照著畫。”   中國畫花鳥魚蟲的人不少,為何齊白石這麼膾炙人口?吳洪亮認為齊白石有一點是其他藝術家不具備的,那就是“真有天然之趣”。他展示了一幅北京畫院收藏的齊白石的“小鳥”圖。如果沒有齊白石的署名,乍一看你會以為是兒童的塗鴉之作。原來這幅“小鳥”是齊白石1919年作,當時齊白石初到北京寄宿在法源寺,一天他偶然看到寺內石階上有個類似小鳥的圖形,就拿了張紙拓印了下來。“他在畫上題寫了‘真有天然之趣’,它呈現出齊白石的創作方法,尋找繪畫和自然的關系,也表達了齊白石的核心創作態度。” 曾為北京奧運會“做貢獻” 齊白石1864年的1月1日出生,1957年9月16日去世,2014年是齊白石誕辰150周年。對此吳洪亮說他一直在自問——150歲的齊白石還活著嗎?答案顯而易見。   吳洪亮透露,北京奧運會的籌備過程中,奧組委開閉幕式團隊曾赴北京畫院美術館參觀,“我向他們展示了現存22件的齊白石《借山圖》,後來我看到了奧運會開幕式,一開始就是展開的山水畫卷。後來奧運會組委會專門給了我一個張藝謀親自簽名的感謝狀,全球一共就發了44張。我覺得是齊老爺子在天有靈,魅力無限!”   吳洪亮透露不單中國人喜歡齊白石,全世界都有他的粉絲。“在捷克的國家館有100多張齊白石的作品,布拉格國家美術館也藏有齊白石的作品。”他此次還向石家莊觀眾展示了一張前蘇聯畫家馬克西莫夫所畫的齊白石肖像,“馬克西莫夫曾在中國中央美院教中國學生畫油畫,他的學生有靳尚誼等。這幅畫的收藏者就是為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設計煙火大腳印的當代藝術家蔡國強,捷克、歐洲的許多藝術家都畫過齊白石。” 齊白石《借山圖》其一 齊白石的字畫像今天的微博 “他的畫有點像微博”,吳洪亮介紹說齊白石是很喜歡給自己留痕跡的人,習慣寫詩寫日記,“他什麼都寫在紙上,再細小的事他都要記下來。”為此他提醒說欣賞齊白石畫作別顧著隻看畫面,畫上的題跋也很有意思,“齊白石畫同樣的事物會題寫不一樣的文字,表達不一樣的心情,他的題跋當中有很多日常資訊。”   齊白石畫上題跋,或是記述一段故事,或是抒發一種感慨,或是表達一種主張,讀來妙趣橫生。譬如齊白石有些畫作題有“草間偷活”,“當年齊白石家鄉鬧匪亂,那時候他已小有名氣並掙了些錢,當地有傳言說土匪要去搶他家,1919年他就跑到北京去了,這個過程中他畫了不少畫,題名‘草間偷活’。”有的題跋還有助於瞭解齊白石的畫作價值,吳洪亮以梵古的向日葵和齊白石的《向日葵稿》作對比,說大家起初看這兩幅向日葵可能會認為齊白石畫得不如梵古:“2003年我剛拿到這張畫的時候,真心覺得畫得不好,把這幅畫的題跋看完後,我就一下子被齊白石所擊倒了。題跋中他寫道‘枝枝蕭索近低牆,獨汝葵心解向陽。畫手不知憐草木,四時淫雨日無光’,原來他畫的是陰天的向日葵,蔫頭耷臉沒精神。如果不是這個題跋,我們不知道這幅畫這樣傳神。”   有的題跋暗藏玄機,比如齊白石題有“人罵我,我也罵人”的畫有好幾張﹔還有的題跋則很幽默,譬如此次在石家莊展出的一幅齊白石的《不倒翁》,題跋寫道“村老不知城市物,初看此漢以為神。置之堂上加香供,忙殺鄰家求福人。”原來這是齊白石在城裡買了個不倒翁,把它帶到農村,鄉下人便把它當神供奉起來。 他愛錢愛得很乾淨 今天關於齊白石賣畫的故事很多,為此有人說他很愛錢。對此吳洪亮透露,第一個向世界介紹20世紀中國美術的西方學者、加拿大著名美術史家蘇利文曾評價說:齊白石是商業藝術家,同時他是個保持了強烈個性的商業藝術家。   吳洪亮還向聽眾出示了齊白石字畫價目表,“紅色,重用十元,少用五元﹔刻印,朱文廿元,白文十五元﹔以上每元加一角,出門之畫回頭加印加字不答應。”吳洪亮對這段話解釋道,“紅色重用”是指齊白石最喜歡的洋紅,由非洲的一種小蟲提煉出來的顏料,這也是鑒別齊白石作品真偽的一個標准。所謂“每元加一角”,就好比現在的汽車燃油費,每尺不漲價,按金額加價。“這能體現齊白石的處事之真”,吳洪亮說:“他愛錢,但愛得很幹淨。”   吳洪亮稱即使在當年齊白石的刻印字畫價格都不算高,甚至比一般畫家還要低。“他也不是什麼畫都賣,比如在一張寫生的小蝦圖上,齊白石就寫下了‘此小蝦乃予老眼寫生,當不賣錢’。” 大師留下不少謎語 吳洪亮透露,他自從2003年開始涉足齊白石畫展籌備和研究,發現大師給後人留下了不少謎語。一次北京畫院美術館舉辦的齊白石畫展中有幅名為《鯉魚爭變化》的作品,“他畫了十隻憨態可人的青蛙,為何題目卻叫‘鯉魚爭變化’?”後來吳洪亮從齊白石應老舍的命題“蛙聲十裡出山泉”的畫作中找到了答案。“這幅畫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沒有直接畫青蛙來表現蛙聲,而是畫了一群蝌蚪從山澗緩緩遊來。他用一個長與寬的空間距離呈現出時間與變化的概念。以此為基礎再回到這幅《鯉魚爭變化》,青蛙從蝌蚪演變而來。中國有句古話叫‘鯉魚跳龍門’,鯉魚化身為龍,跟剛才蝌蚪變青蛙的相似之處就是質的飛躍。齊白石可能是要表達,蝌蚪變成青蛙和鯉魚跳龍門化身為龍相比,哪個變化更大呢?一個‘爭’字帶活了整幅作品,寓意無窮。” 《鯉魚爭變化》 與北京畫院美術館館長吳洪亮對話齊白石 “150歲的齊白石還活著嗎?雖然他的生命已經逝去,但他的藝術精神和藝術魅力在今天是不是還有價值,這是我們一定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 紀念齊白石誕生150周年的“人生如寄——齊白石的手劄情思”正在北京畫院美術館展出,作為這一展覽的策展人,北京畫院美術館館長吳洪亮前不久就此與《東方早報·藝術評論》進行了對話。 顧村言 《東方早報·藝術評論》(以下簡稱“藝術評論”):北京畫院這幾年策劃了一系列齊白石大展,“人生如寄——齊白石的手劄情思”與以往的展覽相比,你認為有什麼特殊性? 吳洪亮(北京畫院美術館館長):首先我們希望中國的美術館應該有一個很認真做的陳列,這是2005年北京畫院美術館建館時的想法,所以當時我們就定下了從2005年到2014年要做十個陳列的展覽計畫,到今年這一展可以說第一輪才剛剛做完,可以說是跨十年了。我們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表達對齊白石藝術研究的態度。雖然北京畫院是一個很小的館,但我們始終在堅守這些陳列。如果你關心20世紀的中國畫以及齊白石的畫,那麼你365天每天都可以在北京畫院看到齊白石的展覽。而這種狀態我認為是一個美術館最基本要做到的。巧合的是,到了今年齊白石手劄這一展,不僅是白石老人的150周年,也是我們第一輪陳列的最後一展。而這一展我們不止於齊白石的手劄,而是把手劄的概念放大了,所以含有一定的紀念性。 藝術評論:我來參觀之前看名稱是“手劄展覽”,以為看到的就是白石老人的一些手劄墨蹟,但沒想到還看到了很多畫作,包括很多齊白石的山水作品。 吳洪亮:對,因為在做這個展覽之前我們就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就是150歲的齊白石還活著嗎?雖然他的生命已經逝去,但他的藝術精神和藝術魅力在今天是不是還有價值,這是我們一定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我們是基於這樣一個目的來做這次展覽的。   這次整個展覽的線索都是依照白石老人的自述,從中精選出一部分,一是重要的藝術事件或重要觀點,我們擁有大量的實物,即書畫作品。我們都知道美術史很重要,而展覽和美術史簡單的書寫很不一樣的一點是,展覽一定要拿到實物本身,而在書寫美術史時我們可能根據一張照片就可以寫一篇論文了,但是沒有實物這個研究是無法做出來的。所以這次是實物原件與白石老人自述,相互對應進行展出的。   再一點,齊白石留有一大塊的詩草,以前通常詩是詩,出版的書籍也多是詩本身,而北京畫院藏的這2000件齊白石的繪畫作品有很多是可以與詩草對上的。觀眾如果仔細看這次展覽,會發現詩草就放在作品旁邊,兩件作品可以對應上的。而這些都跟齊白石的履歷有關係,比如胡適先生做的齊白石先生的年譜,手稿原件就藏在我們這裡。   從史料的部分來說我們是以手劄為大的切入主題,包括五出五歸,如《癸卯日記》雖然出版了,但是我相信大家認真去讀全文的機會並不多,而如果跟實物對照起來看就輕鬆很多。所以這次展覽的特殊之處正體現於此,用看似細小的工作來支撐整個展覽。就做展覽來說,宏大的敘述方式是需要的,但最終是要落在實處,用細節把齊白石的生活狀態勾勒出來。 藝術評論:實際也就是一種簡筆勾勒,就像畫齊白石的畫。 吳洪亮:對,我們希望通過這個展覽讓觀眾對齊白石的認識更加豐富。一張好畫不怕再看,北京畫院雖然比不上很多大美術館人流如織,但是很多來看過展覽的人都表示來到這裡還是有所得的,甚至有很多朋友是一看再看。   我前幾天去榮寶齋看齊白石的展覽,碰見一個我們畫院的粉絲,他說自己不是學畫的,但每週都會來好幾次,這讓我非常感動。當然這次展覽我們也動用了很多新媒體作為媒介,比如開通微信平臺,在作品旁配上二維碼,令觀眾可以用手機直接掃描獲得作品語音解說。   同時我們也正在做數字美術館,比如齊白石的三百石印,360度能看能聽,還可以依靠手動來找角度。一層的陳列室專門做了一套數字書,選擇了一部分齊白石的手劄進行數位化出版。這個單行本可以說是郎先生“北京畫院藏齊白石全集”的縮小版。郎先生花了半年的時間帶領他的家人和學生來做這套書,而這套書出版以後也帶動了很多學者論文的出現,因為大家有實物可以為證了,包括中央美院的張濤研究文章等等。   這裡有令人非常開心的一點就是,一個學術研究成果的出現可以帶動新的研究。因為北京畫院和文化部合做了齊白石的國際研究中心,我們每一年都會發佈一些研究進展的資訊,齊白石的研究因為有這個美術館而變得越來越有意思。 藝術評論:這樣的展覽和學術梳理如果再放大,對整個中國畫創作的意義非常大。因為現在的中國畫創作環境看起來很繁榮,但中間蘊含的虛無的東西太多,包含了太多的商業性。 吳洪亮:現在的中國畫創作情況是在商業上很繁榮,但缺乏藝術本質的探索。這讓我想到去年去世的蘇立文先生,他曾一直強調中國20世紀的中西方藝術學者在藝術交流上應該保持通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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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閨房之樂:豔而不淫的《燕寢怡情》圖冊

2014年03月10日 14:55 《燕寢怡情》人物圖冊是清宮內府收藏的珍品。原本完整的《燕寢怡情圖》為十二開,共二十四幅圖,分為上、下兩冊,上冊扉頁有“乾隆御覽之寶”、“嘉慶御覽之寶”兩印。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此圖冊被一分為二,一半流落到了美國,最終成了波士頓美術博物館的收藏,而另外一半則到了無錫望族秦家。 《燕寢怡情》圖冊1 《燕寢怡情》圖冊2 《燕寢怡情》圖冊3 《燕寢怡情》圖冊4 《燕寢怡情》圖冊5 《燕寢怡情》圖冊6 《燕寢怡情》圖冊7 《燕寢怡情》圖冊8 《燕寢怡情》圖冊9 《燕寢怡情》圖冊10 中國藝術品收藏:#國畫#【 清 佚名 《燕寢怡情》 】冊頁(48開),40×36.8cm×12,無錫秦家藏。  無錫秦氏是北宋著名詞人秦觀的後裔,書香門第且家世顯赫,僅明清兩代,無錫秦氏就出了進士32人,當年康熙帝乾隆帝分別六次下江南,每次到無錫都是由秦家接駕。其家世顯赫可見一斑。《燕寢怡情》入秦家之後,一直都秘而不宣。一直到秦觀32世孫秦文錦1904年創建藝苑真賞社後,《燕寢怡情》這套圖冊才影印出版,更多人得以看到這組畫作。 這套描繪閨房之樂的畫冊《燕寢怡情》,在同類題材中堪稱難得的精品,正如@中國藝術品收藏的微博中所介紹:“圖冊頁繪製極其精美,人物開相飽滿、圓潤,神情生動,含蓄優雅,將男女情意刻畫入微,假山、花卉、盆景、衣紋都精細至極,揭示類似題材無出其右者。” 從圖冊上看,“燕寢怡情”圖冊描繪的是親王級別的家居生活場景,這些可以從房內的四爪龍紋圖案、男主人的衣飾,和房內裝飾等看出端倪。這套圖冊用色,用筆非常典雅精細。對人物的服飾、神情,動作,發飾等都刻畫得非常細緻入微,同時,對房內陳設、傢俱、房外的園林建造等都極盡細緻。畫面呈現了兩情相悅的男女的生活場景,雖然情意綿綿,但卻毫無猥瑣之嫌,看起來非常的賞心悅目,這也是為什麼這套圖冊能受到乾隆和嘉慶皇帝的喜歡,成為宮廷珍藏的原因。 《燕寢怡情》的珍貴之處還在於,它對當時生活習俗的真實描述,從圖中可以看到當時上流社會使用的傢俱和服飾等。有不少中國明代服飾研究的書籍以《燕寢怡情》作為封面和插頁使用。比如,鄧雲鄉《紅樓夢服裝雜說》就用到裡面的人物服飾;沈從文的《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對《燕寢怡情》人物服裝有細緻的描述。所以,這套圖是研究明清生活習俗、服飾、傢俱的難得資料。    這套描繪閨房之樂的畫冊《燕寢怡情》,人物開相飽滿、圓潤,神情生動,含蓄優雅,將男女情意刻畫入微,假山、花卉、盆景、衣紋都精細至極,揭示類似題材無出其右者。 中國藝術品收藏:#國畫#【 清 佚名 《燕寢怡情》 】冊頁(48開),40×36.8cm×12,無錫秦家藏。   繪製極其精美,人物開相飽滿、圓潤,神情生動,含蓄優雅,將男女情意刻畫入微,假山、花卉、盆景、衣紋都精細至極,揭示類似題材無出其右者,無怪乎乾隆將其收入宮廷秘藏。該圖冊中的其餘12幅現藏於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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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之子憶父:月光族傾家裸捐 對贗畫視而不見

2015年03月28日07:37 南京3月27日電 (記者朱曉穎)中國現代畫家徐悲鴻是「月光族」,收入用來藏畫,去世後其創作、珍藏的2400余封畫作悉數捐出;對仿造贗畫,他「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要「給人一碗飯吃」。 27日,徐悲鴻之子、70歲的徐慶平在南京深情憶父。   江蘇宜興是徐悲鴻家鄉。白髮蒼蒼的徐慶平,回到彼時熟悉、父輩曾創作起居地的南京,舊事沉浮,老人感慨。當日,他為內地、香港「筆墨含情,致敬悲鴻——紀念徐悲鴻誕辰120周年」系列活動啟幕。   作為子承父業的唯一後輩,徐老感激先君啟蒙之教:父親和藹,從來不打孩子,但嚴格,每天因公務繁忙無法與孩子見面,但堅持給孩子的習作批字。   「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見過像父親那樣勤奮的畫家」,老人說,他的畫室有個天窗,天氣好時畫油畫,光線不好就畫國畫,筆耕不輟,沒歇著的時候。   徐悲鴻一生經歷豐富,遊歷西方諸國,32歲學成歸國,36歲時抗戰爆發。民族危亡之際,他赴東南亞舉辦6次畫展,現場售賣,所得贈予抗日陣亡將士遺孤、流移失所難民。   那一年,新加坡記者黃金輝記錄下這一幕,後來黃金輝出任新加坡總統。徐慶平一次在與黃金輝總統見面時,吃驚地被這位「前記者」告知,父親當年義賣後乘最後一批船離開新加坡回國,若他登上另一艘船將不堪設想,「後者被日軍打沉,永葬太平洋底。”   戰爭的殘酷暴虐,給予徐悲鴻創作動力。徐慶平回憶,抗戰勝利的前兩年,父親從國外義展義賣歸來,在遷至四川的中央大學執教,每天走山路、擺渡過江到學校上課,「1943年,他人生那段最艱苦的歲月,卻誕生了密集巨作,都是在偏僻山區裡煤油燈下完成的。”   父親聲名遠揚、公職眾多,但徐慶平從小絲毫未感家中寬裕,後來,他才從母親廖靜文那裡知道,父親大多數收入都用於畫作收藏。他說,父親去世次日,其畢生創作、珍藏的2400余封畫作,悉數捐給國家,「連同家門鑰匙,包括房屋、傢俱,都一併轉交到時任文化部長茅盾手中。”   對作畫畢生追求完美、精益求精的徐悲鴻,對市場上眾多造假贗品態度卻是耐人尋味。徐慶平聽母親提起,一次父親去北京畫店遊逛,突然看到有人作假他的畫,父親未提出異議,他裝作沒看見,淡定經過,只是說了一句,「給人一碗飯吃」。   時光如梭,白駒過隙,家父誕辰120周年之際,徐老說,父親畢生的一切,與藝術難以分割,風雨過客,筆墨千秋,先逝安然,精神永在 徐悲鴻與《八十七神仙圖》 1937年春天,國畫大師徐悲鴻應邀到香港舉辦畫展。期間,經作家許地山介紹,來到德國籍馬丁夫人家中鑒賞書畫。這位馬丁夫人父親生前曾是德國駐華外交官,對中國文化非常感興趣,收藏了大量中國書畫文物。如今,馬丁夫人有意將其出售,得知徐悲鴻是著名畫家,又愛畫,因此,特準備了幾大箱字畫供徐悲鴻挑選。 在這些字畫中,徐悲鴻還真找到了寶,一幅老舊不堪,絹底已呈褐色,不僅沒有落款,沒有歷朝歷代名人或皇室的藏印及題跋,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畫,卻讓他兩眼放出驚異的光芒,幾乎是叫喊著說:「我就要這一幅!」 《八十七神仙圖》 這是一幅白描人物長卷,描繪的是一個道教傳說,東華帝君、南極帝君在侍者、儀杖、樂隊的陪同下,率領真人、神仙、金童、玉女、神將前去朝謁道教三位天尊的情景。畫中87位列隊行進前往朝拜元始天尊的神仙,加上亭台曲橋、流水行雲等的點綴,畫面優美,宛若仙境,賞畫間似有仙樂在耳畔飄蕩。根據自己對中國畫的研究,判定可能是「百氏畫聖」唐代畫家吳道子所作。由於年代久遠,世上已難尋他的真跡,如真的是,那可就是罕見的國寶。難怪,徐悲鴻如此興奮!   雖然心中竊喜,可表面上仍不動生色,唯恐對方生變,談妥之後,馬上花大價錢將其買下。他還請來當時美術界和鑒定界的幾位名聲顯赫的大師幫著做最後的鑒定。最終確認此畫確實為吳道子之作。徐悲鴻將得到這幅畫的心情形容為「平生做的最快意的一件事」,並製作了一方刻有「悲鴻生命」四個字的印章,鄭重地加蓋在長卷的畫面上,還寫了長長的題跋:「……嗚呼!張九韶于雲中,奮神靈之逸想——與世太平,與我福綏,心滿意足,永無憾矣。」   大師視此畫為最心愛之物,不管是外出講學還是舉辦展覽,他都隨身攜帶。 1942年5月10日,徐悲鴻在雲南大學的辦公室整理作品,突然,空襲警報響起。匆忙間徐悲鴻與大家一起跑進了防空洞。等空襲警報解除,當他再回到辦公室時,發現門和箱子都被撬開,自己珍藏的《八十七神仙卷》和其它30多幅畫竟不翼而飛。徐悲鴻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片昏黑……名畫失蹤,事關重大,驚動了雲南省府。當局立刻派員調查,限期破案,然而名畫卻杳如黃鶴。徐悲鴻為此憂心如焚,三天三夜寢食不安,血壓急劇上升,病倒在床上。   1944年,某一天,郵差送來的一封信又讓徐悲鴻驚喜萬分,失蹤兩年的《八十七神仙卷》又有了音訊。信是他曾經的學生盧蔭寰寫來的,說是她曾隨朋友在成都一人家中見到過此畫。得到寶貝的下落後,徐悲鴻興奮得恨不得馬上去成都,可冷靜下來,為保證名畫的安全,切不可打草驚蛇。於是,他委託一朋友與那人聯繫。沒想到,那人獅子大開口,出價銀元20萬。   可為了名畫,徐悲鴻接受了他的條件,也沒有去報警,他不顧自己體弱多病,白天黑夜忙於作畫。夫人廖靜文則説明丈夫找朋友籌款,終於將20萬現款籌齊,順利地買回了自己的「寶貝」。   當徐悲鴻再次見到這幅魂牽夢繞的神仙圖畫時,非常激動。畫幅上面「悲鴻生命」的印章和自己的親筆題跋已經被割去,但是徐悲鴻依然記得當初寫下的跋文,依然記得當初見到此畫時的激動心情。此後的日子裡,這幅畫陪伴徐悲鴻走過餘下的人生。 1953年9月,徐悲鴻積勞成疾,突發腦溢血,經搶救無效而去世。他的夫人在悲鴻逝世的當天,宣佈了悲鴻生前的意願,將他留下的1000余件作品和1000余件他收藏的歷代名人字畫,還有萬余件圖書資料全部獻給國家,這其中也包括徐悲鴻先生兩次傾其家財購買的國寶《八十七神仙卷》。   如今,《八十七神仙卷》靜靜地躺在徐悲鴻紀念館內,向每個來此參觀的人,輕輕述說著發生在它身上的故事,畫有價,可是大師的品德無價。   文/張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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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友誼公諸於眾:易氏家族捐贈徐悲鴻《雞羊圖》

2014年07月30日 11:04 今天(7月30日2014),易氏家族將向上海中華藝術宮正式捐贈徐悲鴻作品《雞羊圖》。據中華藝術宮專家介紹,易氏家族捐贈的這幅徐悲鴻《雞羊圖》屬於生肖題材畫作,在徐悲鴻浩如煙海的繪畫中堪稱稀有,彌足珍貴。 徐悲鴻《雞羊圖》​ 《雞羊圖》由徐悲鴻1936年9月創作於廣西。畫面上,一隻黑色的雞與一隻白色的羊相顧對視,左上方題有“敦吾仁兄惠教悲鴻”。畫作的受贈人易敦吾早年任梧州醫院院長,是廣西衛生界的名家,與徐悲鴻過從甚密,而易敦吾的兄長易欽吾與徐悲鴻更有同窗之誼。1936年,徐悲鴻因與前妻蔣碧薇感情破裂,帶著失落與惆悵離開南京來到桂林,曾在易敦吾的“奎廬”盤桓居住。秀麗的桂林山水,重新激發了徐悲鴻強烈的創作欲望,期間,他先後創作了《灕江春雨》、《風雨思君子》、《晨曲》、《逆風》等傳世佳作。這幅《雞羊圖》也是該時期創作的,因易敦吾1895年生,生肖屬羊,其妻陳竹筠1897年生,生肖屬雞,故徐悲鴻以“雞羊相伴”為題專門作畫相贈,體現他與易敦吾非比一般的交誼。 易占雲告訴記者,父親易敦吾為人不張揚,後輩時隔多年才知道《雞羊圖》的存在。上個世紀50年代,易占雲的父母相繼去世,這幅畫一直由易占雲的妹妹易蕙生保管。然而,無奈的是,《雞羊圖》畢竟是一幅已經創作了幾十年的作品,雖歷經各種動亂仍得以倖存,但是保管不能盡如人意,有些地方產生了黴變,只好送去修復。易家後人意識到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我們知道徐悲鴻畫作的市場行情一直很好,可是將《雞羊圖》賣掉吧,總覺得對不起父母。這幅作品不是父親買來的商品,而是徐悲鴻贈予的。將它賣掉,固然能夠得到一筆不小的錢款,但從此以後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幅畫了。更讓我們擔心的是,這幅畫或將成為別人牟利的工具,這一定不是父母所希望看到的。”易占雲說。最終,易氏家族幾位已屆耄耋之年的老人——易敦吾的子女易占雲、易蕙生、易蒼生、易悟生,在其後輩的支持下共同做出重要決定:自願將《雞羊圖》無償捐贈給中華藝術宮作為永久收藏,以期更好地保存且公諸大眾,宣傳介紹徐悲鴻先生的藝術,並以此寄託對先人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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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甫帖》真偽之爭發酵 拍賣師訴故宮專家案開庭​

2014年05月28日 09:05 《功甫帖》真偽事件近日再起風波。拍賣師季濤訴故宮博物院書畫部研究員楊丹霞名譽權糾紛一案,前天下午在北京朝陽法院奧運村法庭開庭———此次訴訟正是圍繞《功甫帖》的爭論發酵而成,季濤多次論證拍品《功甫帖》為真,楊丹霞則看偽,並在微博以化名批評季濤。法庭並未當場宣判,將於6月19日再次開庭。 《功甫帖》 蘇軾 對於楊丹霞化名Mr讓阿讓發表微博的說明(2014-05-27 11:51:58) 一、註冊化名微博的緣起  1. 在劉益謙買蘇富比這件功甫帖之前,他就通過顏明知道了我對此帖不看真,其顧問朱紹良,在與我多次討論時,我也都表示此帖疑點較多,應慎重向朋友推薦。今年元旦,上博三位專家發表了文章,劉益謙當天中午12點多打我手機(有聯通通話記錄單為證,劉益謙手機號137****3333為主叫方,時長3700秒),問我現在上博的文章出來了,“你說我怎麼辦呢楊老師?”我建議他退貨,他說:“不能退呀!我這個功甫帖回來區裡領導向市里打了報告,政府替我交了進關的錢,我現在退,怎麼退呀?”隨即他又提出,1月2日讓人把功甫帖送到我家來,讓我研究幾天,然後看能不能寫篇文章質疑上博專家在《中國文物報》上的論文。我拒絕了,因為功甫帖是開門假的東西。但是,考慮到古玩行業的行規和他收藏家的面子,我向他鄭重表態:雖然不替他寫文章,但也不會在公開場合以“故宮楊丹霞”的身份對功甫帖說不好。   最終,劉益謙也認同了我這個態度。毫不誇張地說,凡是見過蘇軾真跡的人、對宋代書法有研究的人、練過幾年毛筆字的人,只要他眼睛沒毛病,平心靜氣、不帶私心雜念來看這件功甫帖,其結論與我沒什麼不同。目前為止,有些寫文章論證功甫帖是蘇軾真跡的人,根本不懂蘇軾書法,更沒有幾個人上手看過公認的蘇軾真跡,其論證角度和方法都是在打擦邊球,那些所謂論文並沒什麼學術價值,甚至都不符合起碼的學術論文規範。我認為,這類假貨不是可以靠嘴硬、人多、嗓門大、不停說,打群架式的所謂“學術研究”,或者打著所謂“科學”旗號的儀器檢測就能指鹿為馬、讓人信服的。因為答應了劉不表態,所以對於一些人的所謂研究觀點我一直沒有做聲。直到網上陸續出現了李路平、季濤、朱紹良等人捏造、轉發上博曾藏功甫帖、鐘銀蘭老師故意把功甫帖說假的謠言。我覺得,觀點可以各自表述,甚至某些人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說這件功甫帖就是真蘇軾,也不關我事;但造謠可恥、可惡,必須要有人揭穿他們。礙于對劉益謙的承諾,我只好使用化名註冊,這純屬不得已而為之。   後來,有人如“東壁圖書西園林”的,在我微博下直接喊我的真實名字,我也並未否認。我不是怕誰,更非怕事,只是考慮到當初與劉益謙的約定,不想將我在微博上呈現的一些真實看法擴散到不相干的人群中。大家可以去查,至今為止,雖然劉益謙在他的微信朋友圈、在成都、廣州等地的演講中說了許多不符合事實,甚至惱羞成怒貶損、辱駡我的話,比如他說:我給他打電話說他買功甫帖之前沒問過我,我也不敢表態等等。事實是,對於功甫帖,他買之前就知道我的看法。我不僅從未因功甫帖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反而是他幾次三番給我打。特別是元旦,他囉嗦不停讓我為他寫文章,鬧得我與家人元旦聚會的午飯都沒吃成。他現在到處說除非我“憎恨人類、憎恨社會”,否則不會用化名微博對“凡是支持功甫帖真的”我都“到處謾駡”等等,但我仍然沒有違反我的諾言,在這場官司前,我從沒有以我的真實身份公開對功甫帖表過一次態。劉益謙可以不仁,我不能不義。對於已發生的有證人能夠作證的事實他都不敢承認,也不願正視功甫帖是假貨的現實,我真的替他感到惋惜。事情的發展讓我看清了,他真不算一條漢子。可我,是女漢子!不要以為文人學者都膽小如鼠,明哲保身,我不主動去惹事,可是事來了我也不怕事!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為盜名而欺世的人,其惡行可以矇騙一時,但不能矇騙一世;能矇騙一部分人,但不能矇騙全天下人。一切惡行的猖獗都只能是暫時的,最終人們總會明白真相,總會向善,愛善。善有善報。   所以,我在這裡首先特別要感謝季濤,是他的起訴打破了我對劉益謙承諾不公開表態的魔咒,讓我從欲說還休,終於可以暢所欲言了。真的感謝!是季濤興起的這場官司,讓我把我所知的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有機會跟大家說清楚,也借機讓公眾能夠瞭解,到底是誰,一直在撒謊。    2.、我和許多文博界同仁都感覺,這場由功甫帖引發的風波中,一些人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對文博專家明顯懷有深深的敵意,否則不會製造、散佈出那麼多污蔑文博界、污蔑博物館專家的謠言。 作為一個在體制內工作30多年、沒有任何行政職務的文博工作者,我並不看重虛名,我也並非像某人那樣,妄想利用網路話語權,或通過打官司博眼球,出大名,真要是那樣的話我一開始註冊微博就用真名了。我看重的不是這些。我覺得,我自幼就想進故宮工作,從1983年考入故宮到現在,我感覺自己和我熱愛的博物館事業是密不可分的一體。我對博物館有超越常人的感情,是博物館培養了我,是這些包括鐘銀蘭老師在內的眾多老專家教導了我,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毫無根據地誹謗、污蔑博物館和博物館的專家。令人氣憤的是,除了抹黑上博,還有人企圖將這種惡劣手段轉用到故宮!比如“聽梧閣”的微博,就污蔑說:故宮在1997年從市場上購買了宋人五劄書法,後來因專家發現是假的,又在2005年賣掉,故宮還掙了一筆錢等等。這都是公然的誹謗,無恥的謠言!故宮作為我國第一大博物館對於文物的收購、鑒定和管理都有嚴格的制度和規範的程式,怎麼可能靠買賣文物掙錢?這種無中生有的造謠行徑是對中國博物館管理制度的侮辱和抹黑,是任何一個文博界同仁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但我也清楚,現在社會上存在有一種不良風氣,好像體制內的、官方的就都是不好的,都要質疑都要反對。所以,我註冊一個化名的另一個用意就是,我覺得我說話只代表我自己。故宮博物院的各級領導,他們並不知道我開通微博,我更不希望他們因我被捲入這場論辯。不管季濤等人如何評論我,我認為,我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直到今天也沒什麼可後悔的。基於這種想法,從我在微博上開口說話之日,我就沒打算以故宮人的身份給自己帶上什麼專家的光環,或者把社會上各大學給我的形形色色的特邀研究員、教授的聘書亮給別人看,以此給自己壯膽或增加話語權。我更不想讓人誤會像馬未都為功甫帖月臺時說的那樣:博物館的人都是以國字頭的頭銜來以勢壓人的。我的初衷是:只希望以一個普通線民的身份,把那些惡意的謠言揭露出來,讓那些關注此事的人能從微博上看到真相,以免更多的人被誤導。僅此而已。    3、綜上,我以化名註冊微博的目的,只是針對那些因功甫帖抹黑造謠的人和事,並希望只限於這個範圍。   (1)、我隱瞞真實身份並未隱瞞真實觀點,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2)、我並不想借微博搏出位、討名利,我認為,隱瞞真實身份可以避免不相關的人和媒體來關注、炒作。今年年初,也曾有上海東方早報的記者通過微博私信,約我寫一篇關於功甫帖的文章,我便婉言相拒了(現有保留的私信為證)。不為別的,就是我想將自己微博上的言論限制在可控範圍內,不想通過其他公共媒體進一步傳播。   (3)、我並未刻意隱瞞身份,有我手機號並早已使用微博的朋友,只要他設定過通訊錄好友開通微博通知功能的,在我註冊時就已知道Mr讓阿讓是我本人,甚至當時就有朋友馬上私信過來打招呼。但我都沒正面回復,主要是考慮,讓自己的發言僅限於那些相關的範圍而非無限制擴大。但現在,我的好意似乎被解讀、歪曲成道德敗壞地穿馬甲罵人了。對此,我只能說遺憾。   (4)、流覽我的微博就可發現,我針對的並非某個和我有私仇的人,我是為了文博界的榮譽而戰,也是為公理和正義而戰。所以,我只是針對季濤等人抹黑文博界的言論進行斥責、諷刺。至於此人其他不靠譜觀點,我毫無興趣,更不去評論。總之,化名微博,這是答應劉益謙不公開以故宮專家的身份表態之後,我唯一能如實表達自己觀點,並控制在最小範圍內的方法。如果不是季濤起訴,我關注的人和關注我的粉絲,也不過只有幾十、一百出頭。拜他所賜,成為被告之後,我的微博粉絲已接近三百人了。    二、Mr讓阿讓的含義    1、不停忍讓。 自上博三位專家發文到我註冊微博之前,無論劉益謙本人打電話,還是他的顧問朱紹良直接到故宮找我做動員,目的都是要讓我寫文章批上博,而個別拍賣行老總也迫于劉益謙的壓力多次打電話來,要求我明確表態“力挺毛毛(劉益謙小名),”否則就是站在對立面上去了等等,這種逼迫大家選邊站隊的做法,使我不勝其擾。既然劉明知我對這件功甫帖的意見,還堅持購買又不願退貨,說明他也不是真的尊重和信任我的意見。在此情況下,我不以真實身份表態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如果再要求我公開支持這件功甫帖是真跡,這純屬強人所難。但事實證明,這些人不能允許任何人公開或私下質疑這件功甫帖,誰說不好都會受到他們的抹黑和打壓。在我之前,已經有上博專家和藏家顏明領教了他們這種一面抹黑,而後又裝無辜受害者的手段。近年來,雖然我在書畫收藏圈子中有了一點不足道的認可度和話語權,但文博界有許多更資深、威望更高的前輩專家,比我經驗豐富、且眼光獨具,他們都沒出來為功甫帖月臺、寫文章,這就很能說明問題。況且,我既非劉益謙的顧問更非朋友,只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之前凡是他問到我有關市場中出現的書畫,我都是本著專業良心告訴他,幫助他,現在功甫帖遇到問題了,我仍然努力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忍讓,並信守了對他的承諾。但凡事都有個度,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則,即堅持人格的獨立,對於過眼書畫真偽的判別,皆本著自己的學識良知做出;我非某個資本家的傭奴,從未為他們賞賜的那點名利而顛倒黑白,違心表態。當力挺功甫帖的季濤等人對上博造謠、傳謠時,我覺得這超出了我承諾的底線。功甫帖並不是季濤等人的收藏,他們為了劉益謙購買的這件東西,肆意造謠污蔑文博界,不斥責他們的謠言,任其傳播,有悖於我做人的良知和博物館工作者的社會責任感。關於我站出來後將會成為新的攻擊目標的後果,我也確曾考慮過,擔心過,猶豫過,但我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這既是我在業內公認的直人快語的個性使然,也是我對於文博事業的熱愛使然,更是我心中的道德尺度的驅使。    2、我寧可冒著被人誤解、污蔑的風險也要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註冊微博的手機號,是除了素不相識的季濤之外,有300餘個藝術品行業內人士都熟悉的號。我被起訴後,也有朋友笑我傻,說為何不弄個誰都不知道的號碼註冊微博呢?我說,我就是要用這個大家都知道的號碼來註冊。造謠的人不怕天譴,揭露、斥責謠言的人,還怕被那些造謠者查出來嗎?!我也預想到了,季濤等造謠者們會利用我在體制內這一點大做文章,詆毀我名譽,甚至借此對我、對故宮、對文博界再潑髒水。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實施的對上博的各種造謠、對故宮的污蔑,實際上是妄圖抹黑整個文博界,這是對全體文博同仁事業心和責任感的無情踐踏!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由此而導致我個人名譽有所損害,也決不能允許他們為所欲為。也許有人會說,你用化名,不是磊落君子,有人說你對造謠者極盡挖苦,不是淑女。但我覺得,相對于是不是君子和淑女,我更在意社會上怎樣評論文博界。如果我勇敢地作為一個戰士,對他們利用功甫帖事件抹黑污蔑文博界的做法予以回擊,遠比別人認可我是個君子、是個淑女來的更有意義,更有價值。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甚至朋友們聽到季濤在開庭前到處散佈我輸定了,都擔心我時,我依舊淡定地一笑。也許有人認為,我用化名微博斥責、諷刺季濤等人造謠,在方式上不如實名微博來得光明,或者語言上不夠和風細雨。我只能說,除了嫉惡如仇的個性,基於事實、堅持真理、除惡務盡的理念才是支持我走到今天的真正動力。我的言行,非為一己之私。就像《悲慘世界》裡的讓阿讓,雖然承受了種種別人不理解甚至污蔑的苦難,但他仍能求大義、守大德,他救助了比他更悲慘的生靈,使正義得到伸張。這,才是我選擇這個文學人物為註冊名的初衷。    三、我斥責、諷刺季濤的真實原因季濤起訴我侵害他名譽權,原因據他說是因為他發表“博物館專家不應到企業中兼職,不許以專家身份在市場上作鑒定評估;出現在電視節目中的官方文物專家們應該多講文物歷史知識,避談真偽和價格”,他暗示,是因為他這些言論,觸犯了我的“私利私欲”,我才會“穿馬甲跳出來罵”。這是他的故意歪曲和抹黑。   1、個別不明真相的媒體說:“故宮專家楊丹霞狂黑季濤,二人本是朋友”的說法是謠言。我與季濤素不相識,連面也沒見過。我對他的言論,都是因為他發表的與功甫帖相關的不實之詞引起的,不存在私人恩怨或其他因素。    2、早在1月11號,遠在季濤《博物館專家如何為民間服務》一文發表之前,李路平、季濤等人在網路上叫囂“功甫帖是上博舊藏”,污蔑上博專家指鹿為馬時,我就對他們進行了斥責,並說明功甫帖從未在上博收藏,指出了他們的真實用意是要抹黑博物館。他叫喊:“上博惹的禍要全國人民來收拾”這都是故意抹黑,我斥責他的最初起因就是這個。並非是他在起訴狀中暗示的,他主張博物館專家不應在市場中鑒定的言論。如果說我因他的文章而斥責、諷刺他,這本身就又是一種對我的造謠、抹黑行為。    3、季濤文章中所說,故宮不允許院內專家專家參與社會上鑒定活動,這個也是造謠。實際上,故宮只規定專家未經故宮授權,不許以故宮博物院的名義從事公務鑒定活動,並未禁止專家以個人名義為社會大眾服務。    4、季濤這次提出不許博物館專家參與市場鑒定,主要是因為上博專家文章說功甫帖假,其目的是讓所有博物館專家對市場中的假貨、對藝術品收藏的各種醜惡現象閉嘴。之前,許多博物館專家在市場當中發聲,季濤等人並沒有反對。原因只有一個,即當時這些專家都是說某某東西真、某某東西好。而非對某件東西提出質疑。從這次功甫帖風波季濤等人的表現可以看出,博物館的專家只能對市場上的東西說真,說好,不能說假,說不好,誰犯了這個“大忌”,就把誰抹黑搞臭。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學術嗎?   一方面替買了假貨的資本家搖旗呐喊,極盡吹捧溜須之能事,一方面對提出質疑的博物館專家和他們所屬的博物館污蔑造謠,欺騙大眾,這哪是什麼學術爭鳴,分明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資本家的乏走狗”行徑。我這句評語可能確實切中要害,入骨三分了,這也就是為何,季濤對這個並非我楊丹霞發明的詞語如此敏感和仇恨,進而起訴我的真實原因。恕我才疏學淺,觀看了季濤等人已持續半年的表演,除了這個稱謂,還真找不出第二個更貼切的說法了。古人雲:“臨財勿苟得,臨難勿請免。”誰人可踐行之?吾挺身曰:我願!謹此聲明。此聲明我已委託並授權我的律師高明先生在開庭之日提供給媒體。   楊丹霞於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六日 致藏家劉益謙的公開信 我原本對《功甫帖》這件偽作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功甫帖》藏家劉益謙先生開始將矛頭轉移到我身上,仿佛該事件是由我引起的,這不免太抬舉我這個書畫愛好者了,深感“受寵若驚”!也為劉先生等的豐富的想像力和為自己找臺階下而尋找“替罪羊”的高超手段而折服,對劉先生等的企圖以“趙之謙”之事來達到抹黑我的目的深表謝意,正因為劉的“文革”遺風迫使我不得不對“功甫帖”和“趙之謙”公開予以回應。益謙先生,你沒有說實話啊! 一、事件重播 劉益謙先生在2013年8月底曾問我如何看這件《功甫帖》,我說:從圖錄看,目鑒不過關,缺東坡先生那股豪邁之氣,寫個小便條,何必如此拘謹?並提出幫他問問上博和故宮專家的意見,看東坡他們比我們有權威。劉連說:好!你幫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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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書畫成造假災區:真跡不及十分之一

2014年08月22日 08:36 在書畫收藏和投資中,古代書畫是門檻最高的,所以也成為造假最為猖獗的一大“災區”。目前國內拍場上的古書畫,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真跡尚不及十分之一”。 若論被造假最多、最濫的古代書畫家,“揚州八怪”之首鄭板橋恐怕應算其一了。之所以屢被造假,既因為他是“揚州八怪”的代表人物,家喻戶曉、充滿傳奇,畫價不菲也是吸引造假者的根本原因:查看一下雅昌藝術網,鄭板橋書畫的拍賣成交額僅排在八大山人和文征明二位之後。 鄭板橋的書法熔黃庭堅、蘇東坡於一爐,摻篆隸楷行諸體並雜以蘭竹筆劃入書,大小參差,亂石鋪街,標新立異,既有峻峭縱橫之雄,又有瀟灑秀麗之韻,人稱“六分半書”。清何紹基評板橋書“板橋字仿山谷,間以蘭竹意致,尤為別趣”。以繪畫筆法入書,古亦有之,但像板橋出神入化者無二也。他的繪畫成就最高,尤擅畫竹石,細枝粗葉,瘦勁孤高,格調超人。所畫之蘭突出山間野氣,用筆秀逸,幽香撲人。 鄭板橋的書畫因格高絕俗,頗受文人、商賈的青睞,求者眾多。他在給友人的信中寫道:“索書索畫,積紙盈案,催促之函,來如雪片,如欠萬千債負,未識可有清償之日否?” 鄭板橋去世後,造假者頗眾,其中有名的要屬山東濰坊的譚子猶和江蘇興化的劉敬尹;但二人氣格低俗、筆力怯弱,尚難與真跡比肩,後世對鄭板橋書畫稍有研究的均不難加以分辨。清中期後,板橋書畫曾一度氾濫,對此清人的著作多有提及。桂馥《丁亥燼遺錄》載:“惟先生書畫,贗本頗多。”又雲:“數十年來,所見先生書畫不下百餘件,真跡不過十之二三。” 鄭板橋《竹石圖》 鄭板橋《蘭石圖》 這一兩年,市場上的偽作以《竹石圖》、《蘭竹圖》居多,也有相當比例的書法,特別是《竹石圖》幾近氾濫成災之勢,粗製濫造的大幅巨制充斥拍場,標價相當可觀。以筆者所觀,上百萬元成交的鄭板橋《竹石圖》、《蘭石圖》罕有真跡,每每面目可憎。 近年在拍場上露面的所謂鄭板橋《竹石圖》、《蘭石圖》主要有以下四種作偽手法:一、抄襲克隆,按館藏出版物原樣照抄,此類數量最多;二、東拼西湊,將真跡重新組裝,題款互換,筆者所見也不在少數;三、憑空生造,沒有母本,這類也有一定比例;四、名家“護航”,近兩年在京城拍場上經常能看到某南方知名鑒定家對鄭板橋偽畫的邊跋,具有不小的欺騙性,應引起買家高度警惕。 至於書法偽作,國內拍場比比皆是,主要是大字聯、自作詩兩類,拍價在幾萬元至10多萬元不等,時有高價出現。正因為造假者眾多,導致鄭板橋書法市場價位在低位徘徊,甚至比不上近現代的一些書法名家。其實,板橋的書法有著深厚的傳統功力,從他30歲所寫的小楷《範質詩》軸中不難一窺。他的“六分半書”獨創自家之體,大小、長短、正斜、方圓、肥瘦、疏密都處理得十分自然,造假者之臨仿每每失於狂怪造作。 近一年來,拍場上鄭板橋的書畫偽作數量只增未減,有些還打著著錄、回流的旗號,花樣翻新,不一而足。筆者以為,鑒別鄭板橋書畫,藏家應多觀真跡,體會鄭板橋書畫“瘦硬峻峭”的特點。鄭板橋畫的《竹石圖》真跡(見上海博物館藏《竹石圖》),每每構圖嚴謹,題書講究,無論竹石,均顯瘦硬之神,得峻峭之妙。正如鄭板橋在一幅竹畫中所題“一團勁悍氣,一團倔強意”,貴在“勁悍”二字。同時,對其書法特別是款書應多加研究,瞭解熟悉其眾多真跡不同時期、不同款書的寫法,對鑒別畫作真偽也甚為緊要。畢竟融篆隸楷行於一體,處處透著“蘭筆竹韻”的“板橋體”,絕不是造假者能輕易仿造的。 上海博物馆藏《竹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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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30年 字畫撿漏已成傳說

2014年10月29日 07:53 撿漏是書畫收藏界樂此不疲的話題,也是一些精於此道的行家高手們誇耀自己的本錢,特別是因某件藏品一夜暴富之後,更成為業內津津樂道的談資。 伴隨著書畫市場的火爆,字畫的收藏已經不只屬於小眾藏家,對於不少剛剛踏入藝術品市場的新藏家來說,巨額的收益使字畫成為他們追逐的焦點。在不少收藏欄目的渲染下,懷揣撿漏之心的字畫愛好者隊伍日趨壯大,但如今撿漏早已不是易事。業內資深字畫收藏家張先生說:“在資訊發達、拍品價格近乎透明的今天,藏家想在字畫藝術品上撿大漏的可能性早已微乎其微。” 字畫撿漏 可遇不可求 撿漏是一句收藏界的行話,指用便宜的價格買到值錢的藏品,但大家都知道,撿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除了要獨具慧眼外,還需要專業的知識積累以及對收藏市場的瞭解。   在字畫收藏中,名家字畫的撿漏最能吸引眾人的眼球,因其所具有的藝術價值,在市場上一經亮相往往具有轟動性的效果。一位藏友早年間曾花1000餘元買了一幅於非廠的畫。於非廠46歲才開始攻工筆花鳥畫,起步雖晚,但成就極大。由於存世作品不多,故他的作品很少在拍賣會上亮相。上世紀80年代末,於非廠的作品開始出現在香港拍賣會上,為藏家所關注。這位藏友在購得此畫八年後拿到拍賣會上參加拍賣,最終以近2萬元成交。而在2002年的上海崇源拍賣會上,於非廠的《仿宋徽宗寫生珍禽圖》以121萬元成交,其作品呈現持續走高之勢。 在書畫修復中出現的撿漏故事更是多種多樣。藏家趙先生發跡的故事很有傳奇性。早年他認識的一家公司搬家時把一幅書畫弄破了,裝修時將其丟棄,趙先生將其撿回,偶然的機會,朋友告知他有書畫修復這一回事,他出於好奇把書畫拿去一試,修復後竟然完全看不出破損過,最後以高價賣出。精明的趙先生靈機一動,很多人既然還不知道書畫修復的神奇之處,那自己不就有機會了?於是,他雇人在各個廢品回收站尋找被丟棄的破爛書畫,以兩三百元的價格收購。修復後往往能賣出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價格。     字畫修復師李濤介紹,當年他上大學時,老師幾乎都是讓他們找一些古畫來練手。“古畫從哪來?有一部分是一些畫廊陳年的舊畫,已經殘破,不是什麼名家的字畫,又找不到人修,我們就做義工,給他們免費修復,這樣我們也有古畫來練習了。還有就是自己買些古舊字畫來練習。”最神奇的是,一位同學在潘家園花幾百元買了一幅破損嚴重的書畫,想用來練習揭裱。沒想到在揭裱的過程中,他竟然發現在原畫的下面還有一幅畫。經過鑒定,這幅畫的價值不菲。原來,早年有的收藏者有意為之。 拍賣30年 撿漏定義已改變 1992年10月,新中國首次國際拍賣行開槌。1993年嘉德拍賣行成立,也宣佈中國拍賣行即將迎來它的繁榮時期。經歷了此次拍賣的一些藏家在首次嘉德拍賣中取得了他們書畫藏品中最大的收穫。“那時候,在一些罰沒的字畫拍品中,起價高於千元的非常少。那個年代,大部分拍品都為真跡。比如黃胄的作品《維吾爾老人庫爾班》起價3萬元,最後成交價10.2萬元,在當時落槌時,全場起立鼓掌,因為在小拍中沒有以如此高價落槌的字畫。而在30年後的2013年保利春拍中,黃胄同一題材作品以1300萬元落槌。”張先生說,“當時因為拍品本身價格不高,才會出現撿漏空間。”在當年還有一種情況是,一些小拍賣行不瞭解拍品的價值,會叫出相對低的價格,給有眼力的藏家以撿漏機會,這種情況在如今的拍賣會上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上世紀90年代說到撿漏,是千元購進,當下可以數十萬元賣出,“如今傳世精品早已進入它所屬的銷售場所,尋常百姓是撿不到這種大漏的。如今書畫市場的透明度已經非常高,買方、賣方也極具專業水準,每場小型拍賣會上都有專業的藏家和投資者,投身這個行業千萬不能有僥倖心理”。張先生說如今的撿漏與上世紀90年代已經大有不同。 陷阱增多 撿漏需回歸理性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撿漏傳說,收藏市場還是不斷吸引了大量新藏家入市,但藏友僅憑一腔熱情和撿漏之心,恐怕撿回的漏也並非真跡。 中國拍賣歷經30年變遷,如今那些傳世珍品,一般都在少數資深收藏家、有經驗的商人以及拍賣公司手裡,他們絕對不會把價格賣錯,讓人有撿漏的機會。此外,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作假技術日趨先進,眼力稍差的買家很容易打眼。 有些作品逼真到小拍賣行的鑒定師也難辨真偽。據業內人士透露,在近日某拍賣行的四季拍賣會上,何曦的《蜻蜓奇石》無底價起拍,最終還以5000元成交,而據何曦辨認,這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雙胞胎”。   贗品 何曦真跡 回顧歷史,清王朝被推翻後,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盜竊了大量國寶。其中僅書畫作品就達1200多幅,這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國寶失散案。據傳在逃亡路上,溥儀因陷入生存危機將所攜國寶變賣,使得大量珍寶流失民間。這樣的故事激增了撿漏者的熱情,但是業內人士提醒,書畫收藏的“水”很深,別說一般人容易走眼,就是行家被矇騙也不新鮮。如果說古代畫家地位已經“蓋棺定論”,近現代名家的市場價格則基本明朗。在如此透明的環境下,撿漏之難可想而知。在書畫收藏市場已從熱炒回歸理性的今天,想要以一個很低的價格買進名家作品微乎其微。如今,買家熱衷於撿漏,更多地表現在將寶押在有潛力的藝術品上,奇貨可居,等待它日後升值。業內人士表示,藏家如果擁有銳利的鑒賞眼光和高超的辨別能力,並對藝術品的技法等各個方面都有全面的瞭解的話,才可能有機會撿漏。 幾可亂真的木版水印畫 看到一則故事說擺在齊白石面前兩幅畫,他分辨不出那幅是他自己畫的畫和那幅是木版浮水印畫,還堅持木版浮水印畫那幅才是自己所畫。很質疑這故事的真實性,相信故事目的只是想誇耀木版浮水印技術幾可亂真而已。齊白石一生沉浸在水墨世界中,不可能分辨不出一幅畫出來的畫和一幅印出來的畫,更可況是自己畫的畫。 其實要分辨木版浮水印畫並不太難。玩過幾年書畫的朋友一眼便看得出一幅木版浮水印畫。木版浮水印技術不是什麼畫都能印製,最適宜印製古代水墨畫,如印製現代或近現代的國畫就有很多技術上的局限。印出來的彩墨較為生硬,沒有畫出來般自然流暢。 也看過一則故事。話說在上世紀時代,有人問木版水印師傅為何不把木版水印畫上的題跋用筆勾填更能有真實性,因為水印出來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印出來的。 木版水印師傅回答說這樣會違反行規了,我們是印製木版水印畫,不是以假當真。 看來以前畫圈的人頗有商業道德。現在有很多高仿的木版水印畫經加工後幾可亂真,很多有經驗的收藏家也走眼,交了學費。 ttsrkkk雅 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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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瓦喬畫作案蘇富比勝訴​

2015年01月18日09:06 之前,一位收藏家起訴蘇富比,稱拍賣行對一幅後來證明是義大利畫家卡拉瓦喬畫作的作品估價過低。近日,該案宣判,蘇富比勝訴。 收藏家Lancelot William Thwaytes繼承了一幅名為《The Cardsharps》的作品,明顯為某位卡拉瓦喬的匿名粉絲的複製本。 Thwaytes家族在1962年以極低的價格購入了這件作品。 2006年,Thwaytes將畫作託付給蘇富比倫敦拍賣,賣出了4.2萬英鎊。 然而在2006年的拍賣之後,畫作的新主人Orietta Adam清理並修復了畫作。一年之後,她的愛人Denis Mahon,世界頂尖的卡拉瓦喬專家,在自己的97歲生日上揭開了這幅畫作的真相:該畫作為卡拉瓦喬1595年的真跡,估價1000萬英鎊。 Thwaytes陷入了憤怒,隨後將蘇富比告上了法庭。他在將畫作送上拍賣之前曾諮詢過拍賣行關於畫作真偽的意見,因此指控蘇富比給出了「錯誤」的意見。 蘇富比稱當時自己也邀請拍賣行內部的專家,同樣是世界頂尖,來對畫作鑒定。最終,倫敦高級法院裁定畫作的品質「不足以高到辨認為真跡」,而蘇富比「有權信任自己的鑒定專家」,他們「 對畫作有足夠的檢驗,並足夠資格檢驗」。 自從Mahon于2011年過世後,這幅畫作就出借于倫敦的Museum of the Order of St John展出。 2014-12-28 14:15 | 通過收藏市場這幾年的大浪淘沙,雖然許多專家們為收藏市場的繁榮和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許多專家在具體鑒定過程中的瑕疵和紕漏也被大家在網路上,報紙上和電視上暴漏無疑;雖然大家也能理解或許專家們修為尚且有不足之處,但是對於藏友們而言,每一件藏品都是自己心愛之物,甚至天天摩挲,日日觀摩,其對於自藏品研習之投入,絕非某些專家三五分鐘,三言兩語所能輕易否定的。 某些權威專家在藏友們心中大大打了折扣,甚至有許多藏友被披著「羊皮」的所謂「權威專家」,詐騙了錢財,更是對某些專家們的自我吆喝聲退避三舍。很大一部分藏友們覺得權威專家看起來也不那麼權威了,那麼國內藏品鑒定市場轉風向的時候也就逐漸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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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作品欣賞​

2018年2月19日 09:37 齊白石兩幅畫作題詩:詩畫輝映意境融合 上海 吳翰墨   早在民國時期,徐悲鴻就對齊白石有如此的高度評價:“白石老人之詩、書、畫、印,獨樹一幟,自石濤、朱耷之後,沒有第二個人能趕得上他了。”而當時的大翻譯家、書畫家林琴南亦有:“南吳北齊,可以媲美”之評價。 白石老人在其晚年,曾自評自己的一生藝術成就:“我的詩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畫第四。”這其中自然有老人對自己畫作的自謙之意,但從側面也可知道,老人很看重自己的詩作。老人又自評說:“正由於愛我的家鄉,愛我祖國美麗富饒的山河大地,愛大地上一切活生生的生命,因而花了我的畢生精力,把一個普通中國人的感情畫在畫裡,寫在詩裡……”可見白石老人把畢生精力,借用在詩畫之中。 因我較喜愛中國書畫之考證,故常去上海博物館看畫展,無意中見到白石老人一幅平生傑作——《七雞圖》(見圖1)。我喜歡中國書畫五十餘年,見白石畫作千百餘幅,這幅可謂是最精彩的力作之一,有趣的是老人為了增強畫面之藝術效果,還特別題了一首徐寅(“寅”或作“??”,唐末至五代間著名的文學家)詠雞的七律詩補空,詩雲: 名參十二屬,花入羽毛深。守信催朝日,能鳴送曉陰。峨冠裝瑞玉,利爪削黃金。徒有稻梁感,何由報德音。 查閱《全唐詩》,徐寅真有此詠雞之詩。 而無獨有偶,最近我在好友處又見到了白石老人的另一幅佳作《荔枝草蟲圖》(見圖2),老人在畫幅之右也題了兩句詩作,同樣提到了徐寅此人,詩雲:何處名園有佳果,徐寅已說荔枝先。 查閱《全唐詩》,徐寅曾有詠荔枝詩二首,其中第二首詩雲: 日日薰風卷瘴煙,南園珍果荔枝先。靈雞啄破瓊津滴,寶器盛來蚌腹圓。錦裡只聞銷醉客,蕊官惟合贈神仙。何人刺出猩猩血,深染羅紋遍殼鮮。 可見白石老人,已經根據徐寅詩作中的第二句“南園珍果荔枝先”而活學活用,引申組成了自己的兩句詩作“何處名園有佳果,徐寅已說荔枝先”,為荔枝草蟲圖作了極妙的詩意注釋,渾然天成,含意深邃而貼切!如果說白石老人在《七雞圖》中借徐寅七律詩一首錄而補空,為其對傳統詩人之學習,而《荔枝草蟲圖》中兩句詩作的引申發揮,不得不讓人拍案叫絕! 這也使我們想到:如中國的繪畫一樣,畫中的詩,也必須從學習傳統入手,而進入到活學發揮之高度,白石老人充分地做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今天我們每一位美術工作者、畫家在創作中國畫中必須學習的地方! “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縱觀中國之繪畫,如能配上詩,便是錦上添花,更上一層樓的。這也是世界其他繪畫藝術上缺少的東西,是值得今天每一位中國畫家努力發展、保持、提升的方向! 早在1880年前後,十六七歲之齊白石,就是一位優秀雕花木匠,並以賣畫養家,又拜湖南當地名士胡沁園為師,研習詩文,並在一首詠牡丹詩中,寫出了“莫羨牡丹稱富貴,卻輸梨桔有餘甘。”之名句,被胡沁園評為少年詩才。其後,齊白石在其家鄉五龍山下成立了“龍山詩社”,其中有羅真吾、羅醒吾、王促言等七人,白石是“龍山詩社”之骨幹,為詩社中之“詩仙”。眾所全知,白石老人有“借山詠館主人”雅號,並治印、題款在畫上,達半個世紀以上,可見老人對作詩詠詩之酷愛。 唐代詩歌是中國古典詩歌發展的黃金時代,僅《全唐詩》所收,就有詩人20000余家,詩作40000餘首。白石老人在徐寅詩作的學習與發揮上,已經到了純熟的程度,不得不使我們後輩對老人欽佩之至! 齊白石《家國情懷》設色紙本鏡心 101×35×1cm 將鳥獸草木喻人、擬人,借之代言甚至以物比德以表達人之情感節操是文學藝術的特徵,齊白石的禽鳥畫亦然。如齊白石畫公雞,一方面緣自家鄉生活的回憶,另一方面又有頌其德而討買家歡喜之意。《韓詩外傳》曰:“雞有五德:乃文、武、勇、仁、信。雞乎!首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敵在前敢鬥者,勇也;得食相告,仁也;守夜不失時,信也。” 故此,雞為“德雞”,齊白石所畫公雞,尤其雄俊,並喜以紅冠、黑尾增其視覺力度,揚其美德。 筆者(劉曦林,《北京畫院藏齊白石全集—禽鳥卷》主編)見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研究所藏《哺雛圖》繪一斑鳩銜蟲剛落枝頭,二雛嗷嗷待哺之狀,引人聯想的就不僅僅是父母養育之恩,而使人想起齊白石那方印文為“悔烏堂”的印章。   《白石老人自述》記其一九三五年七十三歲時回湘省親之情時慨道:“這一次回家,祭掃了先人的墳墓,我日記上寫道:‘烏烏私情,未供一飽,哀哀父母,欲養不存。’我自己刻了一顆‘悔烏堂’的印章,懷鄉追遠之念,真是與日俱增的啊!”同年,齊白石又畫《慈烏圖》,題詩曰:“不獨長松憶故山,星塘春水正潺潺。姬人磨墨濃如漆,畫到慈烏汗滿顏。”並注曰:“家山百劫,廬墓久違。畫此並題,愧不如烏。”這是說烏鴉有反哺之美德,自己愧不如烏鴉。由二圖推及齊白石其人,他確是一位十分有良心、孝心和愛心的人。畫的表面是禽鳥,而借禽鳥言說的卻是人性。齊白石還以山水畫的章法畫過多幅歸鴉圖,枯樹夕陽,群鳥來歸,依戀故枝,境也淒涼。   一九三一年之《日暮歸鴉圖》(圖一九)(是為此件拍品)題道:“湘亂求安做壯遊,穩攜筆墨過蘆溝。也嘗草莽吞聲味,不獨家山有此愁。辛未冬(原文批註:辛未系一九三一年,齊白石移家舊京應是在丁巳或已未,此處系筆誤),避亂移家舊燕京,今畫此記之。”這顯然是暗寓了“九一八事變”之後更加博大的憂國情懷。就此看來,齊白石禽鳥類作品中的內涵真是豐富得很,且有許多畫外之畫、言外之意,真乃內美深摯,餘味無窮。 新中國成立後,齊白石依然畫他喜愛、老百姓也喜愛的小雞、八哥、喜鵲、鴛鴦,亦曾畫雄鷹為他的同鄉毛澤東主席祝壽,其實這都是中國古代文化傳統的延續。   新中國新的文藝政策無疑也震動了齊白石,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一片世界和平的呼聲中,鴿子從舊時作為信鴿的實用、作為玩物的娛樂一躍而為和平的象徵符號,亦成為齊白石晚年畫禽鳥的重點和特長。齊白石在研究了鴿子的結構特徵和墨筆、沒骨技法之後,尤注重傳神達意。他說:“畫鴿要畫出令人感到和藹可親,才有和平氣氛。”一九五一年為東北博物館畫雙鴿,以半紙大書“願世界人都如此鳥”。   一九五二年畫巨幅《百花與和平鴿》,祝賀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和平會議召開,這不獨是政治形勢的要求,亦誠為久經戰亂劫難幸逢盛世的老人呼籲持久和平的心聲。人謂齊白石和畢卡索的鴿子一樣飛向了全世界,此禽之言可謂大矣。 ——節選自《北京畫院藏齊白石全集 禽鳥卷》 齊白石 蝴蝶蘭蚱蜢 立軸 設色紙本 34.3×34.3cm 齊白石 蝴蝶蘭蚱蜢 立軸 設色紙本 34.3×34.3cm 介紹: 說明∶以工筆劃蟲,粗筆寫花卉,粗細結合的體格,在白石花卉草蟲中獨樹一幟。這種風格較早見於1910年代,成熟於1920年代晚期,至1930年代為此類繪畫創作高峰。《蝴蝶蘭蚱蜢》雖題“少年時畫”,但應是1920年代前後所畫,為典型的“工蟲花卉”面目,老人晚年題贈“銘德先生”時又補題一過,顯見秘而自珍甚久。   《白石老人自傳》說,他幼時讀蒙館,就偷著在寫字本上畫過“蝴蝶、蜻蜓這一類眼前常見的東西”。20歲拜師胡沁園,“學的是工筆花鳥草蟲”,並曾“對蟲寫照”。他的工筆草蟲,固然有寫生為稿本,但也根據觀察加以變化,否則一味寫生,不可能畫出草蟲活潑的生命狀態。他曾在1921年4月13日畫的《馬蜂圖》上題:“凡畫蟲,工而不似乃荒謬匠家之作,不工而似,名手作也。”也曾對於非闇說,“(畫蟲)既要工,又要寫,最難把握”。工似而傳神,正是白石草蟲的特點,也是歷代畫家所沒有完全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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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鑒定談​ – 朱萬章

2024年09月02日 17:25 朱萬章 書畫鑒定是一門兼具實用性和學術性的學問,需要一定的書畫閱歷、文史和藝術方面的知識。在現代的文物鑒定中,書畫鑒定又是唯一一種不能以科技手段完全替代目鑒的文物門類。科技鑒定在書畫中,只能證偽,而不能證真。比如一件標榜為宋代米芾的書畫,通過儀器檢測紙張、墨蹟、印泥等材料是宋代的,也不能確定這件作品就是米芾的,還需進行書畫風格的比對、時代氣息的考量和個人筆性的研究等,因為宋代以後的人也可以用宋代的材質創作書畫;但如果檢測紙質等材料是宋代以後,則可斷定此作為偽作。而要證明一件作品是真跡,除了材質必須到那個年代外,還必須對書畫家的個性風格、印鑒款識了然於心,有時候還需要借助大量的文獻考據來做輔助證明。正是基於這樣的理據,在以後相當長時間內,書畫鑒定仍然需要依靠專家的經驗來進行判斷。既然主要取決於經驗,難免會受到很多主觀因素的制約,因而也就使書畫鑒定成為所有文物鑒定中最難,也是爭議最多的一門學問。 書畫鑒定中,最難的莫過於“鑒真”而不是“鑒偽” 所謂的“鑒偽”,就是依據某些瑕疵將作品斷定為贗品。在大多數時候,這種判斷是有道理的。但有時候也不儘然。謝稚柳就曾說,書畫家有時候可能會因為創作的環境、心情或其他原因,而在作品中表現出和一貫風格不一樣的地方。相信很多從事書畫創作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經驗。但據此就斷定作品是偽作或存疑,顯然是不科學的。 有的人動輒將作品看假,有時即使是真品,但略有瑕疵,也會因為“慎重”而把作品斷為偽作。若發現此類鑒定“失誤”,真正追究起來,他可以說是自己眼力較嚴,兩手一甩,毫不幹事,人們也會因為他的“把關嚴”而理解、原諒他。筆者就曾遇到過多次這樣的例子。記得某次為博物館徵集作品時,有一件作品是開門見山的改琦的人物畫,無論筆墨風格,還是時代氣息、鑒藏印章,都無懈可擊,而且流傳有序。但在最後簽署鑒定意見時,其中有個專家在仔細鑒定之後,雖然並未挑出其顯而易見的毛病,但卻認為,改琦所繪的仕女的裙擺有些僵硬,像改琦這樣知名的畫家,不太可能出現這種狀況。就因為這樣一句“不太可能”,就把此作打入冷宮,定為“存疑”。事實上,這件作品雖然後來無緣入藏公庫,但卻在拍賣場上受到眾多藏家的追捧。這就說明,作品的真偽自有公論。那種因為書畫家的非典型風格或人為的“挑刺”而輕易定作品為贗品或存疑的做法,在現今書畫鑒定界似有越演越烈之勢,也使書畫鑒定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很多收藏家因此備感困擾。 但是,在真正的高水準鑒定家看來,這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為,最多也就是書畫鑒定的初級階段。在書畫鑒定中,真正考驗是否具有“法眼”的,是“鑒真”而非“鑒偽”。所謂“鑒真”,是在別人“鑒偽”中被打入另冊的“偽作”或不留意的作品中發現“仙丹”,去偽存真,去粗取精。大家所熟知的張伯駒、韓慎先、張珩、吳湖帆、王季遷、謝稚柳、啟功、徐邦達、劉九庵、楊仁愷、蘇庚春、傅熹年等著名書畫鑒定專家都有這個本事。啟功、謝稚柳等古代書畫鑒定小組的成員在全國巡迴鑒定時,就發現了大量的不為人所知的真跡。在這些鑒定大家中,都有過慧眼識寶的經歷:比如徐邦達發現了懷素的《食魚帖》、黃公望的《雪夜訪戴圖》,謝稚柳發現了徐熙的《雪竹圖》、北宋人的《群峰晴雪圖》,啟功發現了眾多董其昌的代筆人,劉九庵發現了祝枝山的代筆人吳應卯和宋人《柳蔭群盲圖》、元顏輝《山水》軸、元趙孟頫《行書五言詩》軸,楊仁愷發現了《清明上河圖》等。而蘇庚春也曾為廣東省博物館徵集過被人定為“贗品”的明代陳錄的《推蓬春意圖》和邊文進的《雪梅雙鶴圖》。前者是從被定為普通工藝品的出口商品中發現,後者則是從古籍書店包裹線裝書的故紙堆中發現。這兩件作品後來成為廣東省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被全國書畫鑒定小組的專家們一致認為是該畫家的精品之作,寫就了一段書畫鑒藏史上的佳話。 關於書畫鑒定中“鑒真”與“鑒偽”的話題,徐建融在一篇題為《鑒定眼界的嚴與寬》的文中談到:在書畫鑒定中,一種是以鑒定家的“自我”為中心,一種是以待鑒定的作品為中心。他指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眼睛寬和眼睛緊的問題,而是人品的問題。撇開開門見山的真和假,對於可真可假的情況,當它與鑒定者沒有利害關係的情況下,客居美國的書畫鑒定家王季遷先生就曾對人說過:“某甲心胸寬闊,所以一律看真,某乙心胸褊狹,所以一律看假。”這雖然有些上綱上線,但細想起來,似乎不無道理。當然,這又涉及書畫鑒定的另一個層面了。 而對於書畫鑒定中常見的有爭議的作品,老一輩的書畫鑒定家並不急於下結論。謝稚柳在這方面為後學者做了一個表率。他曾說:“別人都說我看畫時看得比較寬,其實不是我有意如此。對一件古人作品的真偽,如果採取嚴的態度,說它是假貨,是偽作,那是很容易的事;要看真,要肯定它,是很費工夫的。特別是有爭議的作品,更不能輕率地把它否定,打入冷宮。有時不妨多看幾遍,多想一想,有的畫我是看了思索了若干年才決定的。有些畫這一代人決定不了,讓後來人再看。對畫就像對人一樣,要持慎重態度。”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現今很有爭議的書畫作品,自然也就會少了很多爭拗。 (作者為中國國家博物館研究館員,書畫鑒定與美術史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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